人潮湧動的飛機場里蕭然像大海撈針般尋找著楚之洛的身影。突然他的視線里躍進一個衣白勝雪的身影,他奮力地朝著那個身影奔去。那人嘴角帶著羞怯的笑容將手中的機票遞給工作人員,不知工作人員跟他說了什麼,一時間他笑得明媚。
人潮湧動的飛機場里蕭然像大海撈針般尋找著楚之洛的身影。突然他的視線里躍進一個衣白勝雪的身影,他奮力地朝著那個身影奔去。那人嘴角帶著羞怯的笑容將手中的機票遞給工作人員,不知工作人員跟他說了什麼,一時間他笑得明媚。
冰冷的墓碑上是雨水潮濕的氣息。那夜的暴雨吹散了泛着黃葉的白百合,水珠順著鑲嵌在墓碑上的照片滑落。楚之洛抬起手掃開模糊了視線的水珠,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看清了唐薇薇的樣子。傾城的容顏上帶著神采飛揚的笑靨,明明是幾乎一樣的面容,楚之洛卻覺得他跟唐薇薇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他愛得那麼卑微,唐薇薇愛得轟轟烈烈。
烏雲密佈的天空開始灑落密密麻麻的雨滴,窗臺濺起的雨水打濕了玻璃窗。大哭過後的楚之洛沉沉睡去,楚之懷替他拉好被子悄然退出房間。雨勢越來越大,不少雨水灑進家中。楚之懷正準備順勢將大開的窗戶關上時,發現蕭然一人矗立在瓢潑大雨中,紋絲不動。
楚之洛下樓扔垃圾的時候看到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停在家門口。玻璃窗緩緩滑下,裡面坐著一個面色憔悴的女人。雍容華貴的裝束讓楚之洛一眼就感覺出來這個婦人不是一般人。不知所措間女人已經下車走到他面前,聲音里帶著隱忍的悲傷,「楚之洛。」
為什麽壹個人喜歡保留以前的東西。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們越來越老,記憶越來越脆弱。直到後來我們不再敢看那樣東西。生怕看了壹眼,記憶的黑匣子就會被輕易打開,所有的歡聲笑語和肝腸寸斷都會壹起向妳蜂擁而來。可即使那樣東西如此折磨著妳,妳卻依舊視它如珍寶。因為透過那樣東西,妳可以看到那個人就這樣永遠活在妳的心裏。即使妳得不到那個人,有屬於他的東西,也會成為妳生命裏最重要的支撐。
「蕭然,告訴你一件事吧。」喬希恒淡淡道,「剛才我帶洛洛去醫院複查,你猜醫生跟我說什麼。說洛洛原本心臟的排異現象已經完全沒有了。你應該知道,洛洛自從跟你在一起之後,心臟一直不好,連醫生都不明白為什麼經過成功的心臟移植手術洛洛卻一直恢復地不理想,前一段時間甚至醫生都下了病危報告書,要求洛洛馬上進醫院治療,可是他在活著和愛你之間,選擇了繼續愛你。你看,他現在不記得你了,就沒有了心痛的根源,連病都好了。你明白我的話了嗎?」
嚴月蓉近日開始風風火火地準備蕭然和文雪涵即將來臨的婚禮。如今蕭氏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們這位年輕的總裁即將迎娶他們新任的企劃部經理文雪涵。女職員都羡慕文雪涵年紀輕輕就可以吊到蕭然這樣的金龜婿,男職員則都羡慕蕭然可以迎娶這樣的美嬌娘。
在我醒來的時候,望著周邊陌生的環境,空氣四處流竄的令人生厭的消毒水氣息。 我不記得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只看到哥哥慌慌張張地跑出門叫來了醫生。緊接著一個個熟悉的人都踏門而入,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如出一轍的神色。最後一張陌生的臉被淹沒在熟悉的人群里,我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望著那個男人時,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悵然。
病房裡是安靜得只能聽到點滴掉落的聲音。終究還是瞞不過楚父楚母,聞訊而來的楚母當場哭暈了過去,任是平時沉默寡言的楚父此刻臉上也佈滿了憂傷。楚之懷已經再也流不出淚水,只是日日靜靜地坐在楚之洛身邊,時不時地陪他說說話。蕭然被楚家人禁止探望楚之洛,每日他走到病房門口,只能放下手中的東西便離開,連在門口望一眼的機會都是奢侈。唐寧遠說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楚之洛瑩白的肌膚倒映在水藍色的床單上。孱弱地匍匐在柔軟的床鋪上,背對著蕭然的楚之洛看不到他的表情。粗大堅硬的性器毫不猶豫地抵入那具青澀的身體。晶瑩的淚珠滑過楚之洛精緻的嬌顏,微微曲起的指關節泛着蒼白的顏色。毫無預警地被蕭然壓倒在床上,楚之洛覺得今晚的蕭然沉默得可怕。